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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大章笑道:“问天涯岛呗。”
王忆有些疑惑的看向大胆。
这事跟自家岛屿有什么关系?
大胆问道:“是水花岛的那档子事?”
“还能是啥!”石大章顿时接口说道。
其他人也笑了起来,笑的很暧昧也很生气:“他水花岛办坏事,咱们都跟着倒霉?”
王忆问道:“水花岛怎么了?”
大胆说道:“领救济款耍他妈坏心眼,让咱外岛跟着叫人笑话。”
其他人看王忆不了解,便借着酒劲七嘴八舌的说了出来:
“每次咱外岛受了灾国家都会赈灾,多多少少给点粮食给点钱,当然是根据每个生产队受到的损失来赈灾。”
“但是怎么确定这个损失呢?光靠报数不可信,所以上头会派调查员下来排查调研。”
“一般咱都耍点小花招,比如调查员来了咱给调查员管饭,先让调查员吃上大米饭和炒菜炖鸡,跟调查员说咱这里没事没多少损失。然后暗地里让家里老人孩子和妇女去厨房偷偷吃拌麸子就咸菜——这个暗地里可不是真暗地里,得让调查员碰巧撞见。”
“这样调查员们感动了,这可是解放前老百姓招待红军吃饭的路数,当时为了让红军战士吃个好饭有力气打鬼子打反动派,他们把好的给战士自己偷偷吃孬的。”
“调查员感动了,咱老百姓就能多拿点赈灾粮款了,对吧?”
王忆苦笑道:“你们恐怕每个生产队都这么干吧?调查员又不傻……”
队长们纷纷点头:“王老师你真说对了,嘿嘿,大家伙都这么干,调查员确实看出来了,可是咱老百姓没办法,真的是生活条件不好想趁着碰上天灾了多要两口粮食吃,为了过日子嘛,不寒碜。”
“这成了个潜规则了,不过用处不大,赈灾粮款就那些,各个生产队都来这一套,调查员得一视同仁,等于这一套都白做了。”
“水花岛那些王八羔子有办法啊,他们去年弄了个什么?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风骚妇女,说是生产队的寡妇,然后招待调查员在寡妇家里吃饭。”
“他们队里人使劲灌酒把调查员灌醉了,结果调查员醒来睁开眼睛一看,自己光着身边的寡妇也光着,地上还扔了好几个套子……”
民兵队长们一拍手,剩下的不用说了,都在嘿嘿笑。
田军这边还挺饥渴:“下面呢?下面呢?”
“下面没了。”石大寿怕民兵们守着城里来的知识分子乱说话赶紧接了话头,“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后来走漏了消息,水花岛拿到的粮款太多了,让政府怀疑了。”
“查出这事后把领导们气坏了,影响太恶劣了,然后今年的赈灾粮款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算了不说了不说了,喝酒,来喝酒!”
袁主任也招呼:“对,这么多好菜,使劲吃菜。”
易乔木是实在人,这顿饭菜做的很结实,菜肉酒管够,让民兵们吃的油光满面、浑身醉醺醺。
袁主任没敢让他们喝的尽兴。
外岛多数人家日子过的清苦,当然这年头农村确实是多数人家日子清苦,这种情况下男人一旦逮着喝酒机会可不会放过,一个个又是划拳又是斗嘴的往下灌,真喝醉了不好弄。
民兵们血气方刚,平时可以靠官威管辖,一旦喝醉了那真是天王老子和旅长来了也没用。
他们这一桌已经算是谨慎的了,可是也有点疯,于是当袁主任说‘差不多了’的时候,石大章那边喝高兴了站起身拍着胸膛装逼:
“袁主任这都是小事,咱外岛的英雄好汉哪个不是海量?这没到量,完全没问题。”
袁主任脸色一沉看向石大寿,结果石大寿也喝高了:“再来、再来,王老师你怎么了,你没怎么喝啊!”
“就是,王老师没怎么喝,让王老师喝。”石大章跟着本家兄弟嚷嚷起来了,“王老师你杯子里怎么还有这么多酒?你要养鱼?”
王忆很讨厌烂醉汉,我喝的少这不是我逃酒了,是你们刚才一个个好不容易喝到不要钱的酒都在想方设法的喝,压根没人找我喝酒、让我喝酒,我当然喝的少。
他一看石大章又嘚瑟起来,索性冲着石大章开炮:“石队长我不是不喝,这喝酒得有个由头嘛……”
恰好一道清蒸大黄鱼送上,按照外岛的规矩,这就是最后一道菜了。
王忆冲食堂帮工使了个眼色偷偷指了指石大章。
他刚才帮助帮工上菜来着,为人说话又客气,所以帮工对他印象很好,看到他的眼神和手势后便明白他的意思,直接把鱼头对准了石大章。
这样王忆便说道:“石队长你看,这鱼上来了,鱼头对着你鱼尾对着我,性吧,老话说的好,鱼头鱼尾喝杯酒,你有我有全都有。”
这句顺口溜是真的,所以石大章没拒绝来了一杯。
王忆继续说:“咱俩坐了个对面,这叫什么?对面落座是缘分,杯中美酒要喝尽,来,咱来再来一杯。”
旁边的丁得水看出他想要灌石大章,便揶揄的说:“哎呀,王老师真会说呀……”
王忆自如的说道:“看来丁队长也不甘寂寞呀,好,老话说的好,远亲不如近邻,丁队长和石队长坐在一起,要不要喝一个?”
其他人起哄,石大章大剌剌的举起杯子说:“丁队长来,咱俩走一个。”
丁得水翻白眼:“你是不是把酒灌进脑子里了?”
石大章顿时不高兴了:“我知道你仗着自己在部队当过兵看不起我……”
“行行行,丁队长你赶紧喝吧。”袁主任一听这话没法了,这种话说出来在酒桌上很难往回收。
石大寿这会看出苗头来了,对石大章说:“你这个傻瓜,王老师在给你使劲呢,你还不坐下?”
石大章彻底上头了,他傲然道:“我这人千杯不醉,咯吱窝里有酒路,不怕喝酒,喝了酒进了肚子就顺着酒路走了。”
“王老师,你能使劲你就使劲,我看看你今天怎么能放倒我!”
王忆一听乐了,长这么大,像这样的请求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现在他连着两杯酒下去也上头了,一拍桌子站起来说:“好,那我小王就向你讨教两下子了。”
他看看桌子上的菜抠出鱼眼夹住递给石大章,说:“高看一眼是知己,我敬你一杯是友谊!”
酒下肚。
他又从鱼肚子上挑起一块肉给石大章:“推心置腹诉衷肠,再来一杯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田军和常小合一起鼓掌:“王老师好文采。”
石大章有点遭不住了,但他想撑一个面子,叫道:“鱼眼鱼肚子我吃了,酒我也喝了,你还有什么招数你全使出来,我看看你、你还有什么本事!”
“向我开、开炮!”
王忆又去夹鱼嘴,把鱼嘴唇夹在他面前:“唇齿相依是真情,再来三杯行不行?”
石大章呆住了。
他咬牙坚持,吼道:“王老师,你再来啊!”
王忆想找鱼肝鱼胆再来一炮,可是鱼肝胆已经被收拾掉了,这样他索性让大胆配合把鱼给翻了过来,说:“大鱼掉头喜洋洋,按老规矩重开张!”
“再来一遍!”
石大章‘咣当’一下子坐倒了。
袁主任和石大寿对视一眼,两人头皮发麻:我的妈,这文化人太能叨逼叨了,以后不能招惹文化人!
王忆没跟石大章置气,他这边也有点上头,便竖起大拇指赞叹了石大章两句,直接说自己扛不住了要趴一会。
这趴了一会还真睡着了……
后面大胆把他叫醒了,说:“王老师酒局结束了,你还真喝睡了啊?”
王忆睡了一觉感觉状态好了很多,打着哈欠说:“我不胜酒力,你了解我酒量的。”
大胆说道:“但你刚才跟石大章那家伙斗酒的时候表现真猛,王老师你厉害,你是个狠人!”
王忆摆摆手,问道:“现在几几年——不是,几点了?”
“快两点半了。”大胆说。
王忆琢磨了一下,说道:“咱不直接回去,咱们先在县里转转,去菜市场买点肉啊菜啥的,学生们要参加公社联考了,给他们加加营养。”
大胆很羡慕。
这年头怎么当学生这么好?
王忆不是真要买肉菜,其实他的真实目的是想打探一下关于敌特分子的动态,台风过去两三天了,敌特分子们应该有动作了吧?
位卑未敢忘忧国啊!
他们跟石大寿和袁主任说了一声,自己解决回程问题,然后王忆带着十多号人去往市场。
这个点市场里人不多,摊贩刚刚开始摆上货,来买菜买肉买米面油的顾客还少。
王忆转了一圈没听到关于海地地震导致飓风和海啸的消息,他走出市场想在附近打听一下,看见有老太太挎着一个篮子在卖报纸。
于是他过去问道:“大婶,你这里有咱翁洲当地的报纸吗?”
如果说现在消息已经爆发了,那或许报纸上会有所提及,现在报纸的新闻消息无节操,就喜欢搞个大新闻。
什么哪里诞生神童了,哪里发现异能人士了,哪里出现气功大师了,如此消息都在报纸上能找到。
老太太正要说话,市场口报亭里的中年人嘿嘿笑着走过来说:“哎,同志,你们要买报纸?”
王忆点点头,中年人指着老太太说:“这是我母亲,从乡下来我这里享清福的,可她这人闲不住,是吧?咱们农民就是这样,不愿意享福、只想着吃苦。”
“她来了就帮我收拾卫生,不光收拾卫生现在还帮我往外卖报纸——同志,你们要买几份报纸?”
王忆说道:“咱们翁洲本地的报纸一样来一份。”
中年人在篮子里翻了翻,抽出两份报纸递给他:“一份是日报一份是新闻报,总共是一角四分钱。”
王忆掏钱递给他,拿着报纸去路边蹲下准备研究。
结果他刚蹲下,旁边肉联厂下辖副食店里走出个姑娘扔垃圾,走过他身边时候低声说:“大哥你好心就去把钱要回来还给老阿嬷吧。”
王忆迷迷糊糊的看向她。
这怎么没头没尾给我来了这么一句话?
他想问问姑娘,可姑娘立马走了而且目不斜视,像是刚才没说话。
这样他奇怪了,又看向报亭老板还有卖报纸的老太太。
老太太挎着篮子正沿着一条南北路走,报亭老板回去收拾起杂志,看两人表现好像确实有些问题。
他这会酒劲还没过去,脑子转的不灵活,于是就担心自己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事,就去追上老太太问道:“婶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老太太看他一身酒气、身后跟着一群彪形大汉便有些害怕,她挎住篮子小声说:“同志,我就是过来卖个报纸补贴一下家里,家里没钱买粮食了……”
“你家开报亭,怎么会这么困难?”王忆问道。
老太太畏畏缩缩的说:“我家不开报亭,是我老头子以前卖报纸来着,但他叫车给撞了,现在走不动道了,我就出来卖报纸。”
王忆皱起眉头:“我怎么没明白你的意思呢?”
“我明白,我反应过来了,”大胆积极的说,“她男人以前是卖报纸的,是骑着自行车卖报纸对不对?她儿子子承父业,现在开了个报亭,就是接班了,在城里这叫接班。”
“后来她男人让车撞了,不能干活了,她儿子不孝顺,就跟她们老两口分开过了,是不是这样?”
“不是。”老太太说,“报亭的阿贵不是我儿子,我们没有亲戚关系。”
大胆问道:“那他刚才怎么说是你儿子拿了你报纸收了我们的钱?”
王忆说道:“认钱不认人呗,他是觉得你进了他的地盘,所以拿你的报纸卖钱自己收下占个小便宜,是吧?”
老太太默默的点点头。
王东峰直接笑了:“我他吗的,为了一毛多认了个娘啊?他是不是在水花岛上有亲戚?我就听水花岛的人干过这样的事。”
王忆暗道好家伙,水花岛成外岛的反面典型了。
不过这个报亭的老板阿贵也挺可恶的,国家可没规定市场这里的报刊生意只能他做,他凭什么欺负人家老太太?
特别是看老太太衣服裤子上打的补丁,一看就知道家境不太好。
还有今天这大风让成年人都难以扛住,老太太还要出来卖报纸,这得遭多少罪?
这阿贵毫无同理心啊!
王忆看不下去。
民兵们更生气,纷纷要回去揍他给老太太出气。
老太太吓得不行,她不想惹事,便赶紧哀求他们:“没事,同志们,我没事,其实我不该来市场卖报纸,我知道这里有报亭子,只是今天大风我寻思阿贵不会开摊——算了算了,就是两份报纸……”
“这不是两份报纸的事,这是他坏心眼子的事!”大胆撸起袖子要发飙。
王忆伸手拦住他们:“慢着,都给我冷静!记住了,遇事不要慌,先、先保持冷静,现在是法治社会,要智取不要力取,要靠脑子解决问题而不是用暴力解决问题!”
“行了,我有主意了,大婶你放心好了,看我今天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贪心阿贵!”
“我一定可以让他向你道歉,而且以后你再来卖报纸,他绝不敢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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