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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兰硕一脸认真道,“必定是昨晚祸乱三垣的魔教中人所害,大概是中了元神法呢,这些人只怕是想借机要挟太傅。不过平儿你放心,魔教的阴谋企图已经被我等挫败,你就安心养神好了。”
‘司马平’迷迷糊糊,“我感觉身体很好啊,哦,就是修炼的时候感觉进展缓慢,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呢?”
李凡看看傅兰硕赖着不走,知道对方玄门高手也早看破司马平道身了,也不隐瞒直言道,
“其实当初我找到你的时候,你的道体已经被域外邪魔吞噬,只寻回一缕残魂,仓促之间也找不到人给你兵解,所以就找了条鲤鱼让你夺舍重生,所以你现在是鲤鱼人了,自然修炼不了人类的功法。”
这些司马平和傅兰硕两个都一脸懵逼了。
“嘶——一缕残魂转世重生也办得到吗!”
“不是,鲤鱼?你怎么不给我整条狗呢?”
“哦,这种要求我还真是第一次听到,不过如果你这么坚持的话,人狗相融应该也是办得到的。比起鲤鱼来或许还简单一点呢。”
“不是!这也办得到吗??”
李凡耸耸肩,从怀里摸出一个卷轴送他,
“我墨竹山演化太素之道,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年青人就把思想放开一点,接受光荣的进化吧。
呐,太极道已经过时了,如果安阳侯有兴趣变狗的话,我这里有一卷《渊识》送给你参悟,既然有这份机缘,尚书郎要不要看一眼,一起变狗?”
司马平刚接过来想看,傅兰硕已经非常夸张得一个闪身大跳,躲到院外围墙后去了。于是他也咽了口口水把《渊识》收好,
“那我再考虑下……”
李凡也随便他,反正记忆篡改又塞了十七八个魔偶,现在客户大概连自己姓啥都想不起来了,系统甚至可以反向追踪定位,无论是烧脑子,还是以后公司查起来扔出去顶缸,那都是打个响指的工夫就能搞定的事了。
于是随便开了几张安神的药方,又给了些鱼饲料,让张家的管事给安阳侯服用,李凡背着手走出院子,朝傅兰硕笑道
“原来尚书郎真的是在嵩山修道的神君啊?”
傅兰硕也尴尬得笑笑,“墨竹山的本事果然不同凡响,闻所未闻,前所未见。”
李凡耸耸肩,“想学吗?我教你啊?”
傅兰硕收起笑颜,正色拱拱手,“不敢,在下虽然有一窥虚渊的志向,但现在这点微末道行,还没有闻道的能力呢,请让我过一段时间再来请教吧。”
“……”李凡看看他,突然问道,“听闻傅氏与天市诸阀世代故交,互为表里,不知关内侯这么照顾安阳侯,图个什么?太傅知道了,又会作何感想?”
傅兰硕也笑而不答了,和那个中郎将一模一样的礼节性笑容。
李凡见这中原人一个个都滴水不漏,屁也诈不出来一个,也用同样的微笑点着头,
“中原果然地大物博,京畿之地卧虎藏龙,人才济济啊,那我也不打扰安阳侯休息了。对了,尚书郎要不要随我一起去看看禺侯府啊。”
傅兰硕笑道,“在下前日被魔教所惊,唯恐被魔教的余孽偷袭暗算,还是暂住在此照料平儿吧,禺侯请便。”
看对方这么防备,李凡也不浪费时间了,同张夫人客套两句,表示安阳侯没病没灾,身体倍棒可以放心,又得了一翻感谢。
于是离开张府时,就直接是管事车队拉了一堆金银器皿,吃穿用度,仆人杂役给他一起送去新建的禺侯府。
真的是新建的,因为这座仙宫原本是三垣的某家豪门,向张家定制的仙宫飞銮。只不过这家人可能住的和阳乡侯比较近,遭到连带打击被灭了门,一家人从天上坠下来,摔进火海里,砸得碎碎的,尸骨无存,于是定制的豪宅就被顺水推舟,做人情送给李凡了。
此时整个飞阁仙宫已经按照都亭侯的级别做了改造,正门五阁府楼,正殿七间,青玉大理石护栏,琉璃屏风,珊瑚宝座,两侧翼楼各九间,神龛道坛七座,后楼寝殿七宫,凡正门殿阁宫舍,均覆翠玉琉璃瓦,正殿脊安吻兽、压脊七种,门钉九纵七横六十三枚。其余楼房旁庑均用筒瓦。还有花院亭台假山园林,换算起来大概有一百亩地吧。
恩,匾额一换,禺都亭侯府,抬手就送过来了,真是狗大户啊。
不过,明明这么有钱,宁可封赏给门阀的新贵和外藩的高手,却不见调集一点人手,组织救灾搭建粥铺难民营,搞搞面子工程之类的吗?是不能?还是不屑?
一边对百姓的生死漠不关心,一边又慷慨解囊,封赏无算,费尽心思拉拢了大半个仙宫和小半玄门的修士过来投效。这就是太傅的政权了。
李凡算是看出来了,太傅,或许还有历代在三垣掌权的仙阀,根本就是表儒法里,道貌岸然,他们读的压根不是论语,而是六韬啊。
是所谓,天有时,地有财,能与人共之者,仁也,仁之所在,天下归之。
凡人恶死而乐生,好德而归利,能生利者,道也,道之所在,天下归之。
以饵取鱼,鱼可杀,以禄取人,人可竭,以家取国,国可拔,以国取天下,天下可毕。
而一个人,一介草民,若是连一点被人拉拢利诱的价值都没有,自然没有被计算考量在内的必要了。
天下虽大,有些人却始终没有容身之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了。
李凡站在侯府门口想了想,朝管事的招招手。
“侯爷有什么吩咐?”
“你们这,有工会吗?”
“工……会?”
“哦,你别多心,我的意思是三垣给毁成这样,你们总要搞河工土木,重建城区不是?这活总得有人干吧?我听说已经三垣有天工的,现在还有吗?民间呢?可有组织民夫徭役进行建设的行会?”
管事的眉头一皱,感觉此事并不简单。不过此事他还是知道的。
“土木水利,这是司空管辖调度的,不过阳乡侯前晚上才刚刚……
当然,这是小事,司空下属还有长史,掾史,令史及御属,执掌政务,至于具体的工程,原本该由诸曹掾史分派三垣本地徭役来修建的。
不过您也知道,如今天子脚下,都是门阀和他们的家奴,哪里还有人口来服徭役的,所以现在通常是朝廷出钱,分派给各阀的商行来承包营造。不知侯爷您是……”
“原来如此,是这样,身为朝廷的禺侯,我现在也没个正经的差使做,这样如何对得起太傅的赏识和栽培呢?
正好如今司空府的骨干损失颇大,而我墨竹山的土木工程天下第一,我看三垣给魔教打得和垃圾堆一样,不修不行,说白了,重建王京这个项目我想要,如果名正言顺就最好了。
当然,我也不是说上来就要做司空哈,不过这个郎那个郎的,能不能也给我一个当当?大小无所谓,管事的就行,你说,有没有可以操作的空间?”
张家管事的立刻懂了,“哦哦,侯爷不愧是精于土木的,一眼就瞧出真正的肥缺了,您放心,小的一定将您的意思转告主人。司空长史到底是千石官,或许还有点麻烦,不过司空曹掾就是太傅一句话的事,您大可放心!”
“好,交给你了,喏,这金钗拿去,我府内的用度你就帮忙一起置办吧,多的钱请大家喝酒。”
“谢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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