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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
长生帝尊，竟是发出了一声笑意。
这太难得了。
以他无感无情的心境，笑是一件很罕见的事情。
“你们，久违地让我体会到了，那种隐隐的痛楚。”
“这……好像让本帝尊，又有了一丝，当初做人的感觉……”
长生帝尊，竟是抬起手，舔舐了一下自己手掌上的鲜血。
“在本帝尊还是人的时候，我也受过伤，知道那种钻心刻骨的疼痛。”
“但是……”
长生帝尊眼中的情绪，变得冷漠无比。
“当我成就神话，成为真正的神的时候，我便明白了。”
“卑贱的蝼蚁，才有伤痛，只有真正的仙，才能登上超脱之路。”
“你们让本帝尊体会再度体会到了这种感觉，那，吾便赐你们死亡！”
长生帝尊一语落下，气息迸发，迷蒙的长河流淌。
无尽的世界，在他周身幻灭，无与伦比的神话之力，开始迸发。
所有人心里都是一凉，知道了，长生帝尊是真的怒了。
雄狮已经够恐怖了。
而受伤发怒的雄狮，更加恐怖！
“逍遥哥哥……”
仙域君帝庭这边，姜洛璃心脏都在发颤，脸蛋煞白如纸。
她也是察觉道，君逍遥陷入了极为危险的境地。
“圣依姐，逍遥哥哥他……”
姜洛璃转头，却没有发现姜圣依的身影。
姜圣依早已不见！
她心里一个咯噔。
九天这边。
君逍遥脸色沉凝。
如果这样的话，那他只能施展出底牌之招了。
而就在这时，一声娇喝忽然传出。
“逍遥！”
君逍遥，神情一震，转头一看。
姜圣依，发如苍雪，衣袂飘飘，横渡虚空而来。
要知道，他们眼下的这片战场，基本上是生灵灭绝之地。
连大帝都不敢轻易涉足。
而姜圣依，却是早就离开君帝庭，横渡而来。
“圣依姐，你来做什么！”
君逍遥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冷眉一厉，喝道。
他对姜圣依，向来是言语温和。
而此刻，却是罕见的在呵斥。
“逍遥，我明白我在做什么！”
姜圣依微笑，她开始催动自身气息。
“嗯？”
无终大帝，也是将目光转来，而后，瞳孔一凝。
何曾相似的一幕。
那一世，那一次，那一天！
也是同样的场景！
当已死的他，睁开眼的那一刻。
他最爱的女子，西王母，却是永远闭上了眼睛。
不负苍生负了卿！
一种无法言喻的情绪，从无终大帝心底浮现。
这一刻，甚至于，他身后冰棺，都在隐隐颤动。
那是他的爱人，西王母的躯体。
而他，是一个没落的背棺人。
“世间有轮回，无始亦无终……”
无终大帝眼神迷蒙。
难道，这世间，真有如此相似的轮回？
“不，圣依！”
仙域那边，有人在大喝。
正是姜圣依的师尊，虞青凝。
瑶池圣主也在，她也是脸色失神。
难道，悲伤的宿命当真无法摆脱？
之前是西王母，现在则是姜圣依。
同样的角色，却是换了人上演。
“圣依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君逍遥目光凝在姜圣依身上。
姜圣依只是微笑。
她不在乎这是否是宿命。
只愿她最爱的男人，一世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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