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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海星心里清楚,如果此事让杜一天知道了,将招致更严厉的批评,就没再多说什么,走出办公室后,直接去了离开办公室不远的一家商店,自己掏钱买了和给厅领导送文件差不多的文件包。而薛槐和许妍妍以为梁海星找到了文件包,却不依不饶起来,薛槐指着梁海星的鼻子道:“你这孩子岁数不大,心机却不少,明明自己把文件包藏起来,却问我们放到了哪里。”梁海星捏了捏攥得“咔咔”作响的拳头,但还是忍了。后来,梁海星谈及此事曾称:当时他真的想一拳打在薛槐的脸上,将其无耻的嘴巴击碎。
在梁海星的日记本里,一直保存着购买那文件包的发票:6元5角9分。
夜晚,整理完厅长审批的文件后,梁海星孤独的坐在办公桌前,回想着参加工作后发生的一切,似乎感到极大的委屈,鼻子一酸,泪水如断了线的风筝,簌然而下。梁海星不止一次的问自己:这都是为什么,为什么一个农村孩子竟有如此的遭遇,仅仅因为自己是农村孩子吗?如果自己是城里人,自己的父亲是厅长、省长,他们还敢这样欺负自己吗?
夜晚,梁海星不知流了多少伤心的泪;白天,梁海星将泪一甩,照样笑脸面对工作,面对杜一天,面对薛槐,还有许妍妍。
使梁海星感到几近崩溃的是心灵的磨难。
一位老副厅长得了直肠癌,需要有人到医院护理,而那老副厅长似乎特别相信组织,白天晚上所有陪护的任务全部交给了机关。而这光荣的任务自然归厅办公室,梁海星系首选。因梁海星白天有大量的工作要处理,自然只能晚上陪护。本来梁海星想,晚上陪护不就是睡觉吗?当然,梁海星并没有选择的权利。而事实上,梁海星想错了。虽然老副厅长住着高干病房,但病房里只有一张普通的凳子,而夜晚老副厅长不知是勤俭,还是关着灯睡不着觉,天一黑,吃完饭,便让关灯。没有办法,梁海星只能坐凳子上守一夜。
清晨,刚刚见到亮光,也是一天最充满希望的时刻,却是梁海得最为烦恼的时候。极为勤俭的老副厅长,舍不得多花钱换新的药布,让梁海星每天早晨将因肛门改道而沾满脓血与粪便的纱布洗干净,一闻到纱布上的恶臭,梁海星不止一次的呕吐。梁海星用普通肥皂冲洗好纱布后,有时偷着用那老副厅长的香皂洗一下手,以冲淡手上的恶臭味。不料,此事被老副厅长发现了,结果向杜一天告了一状,说梁海星过于讲究,经常偷偷的用老副厅长家的香皂为其清洗粪便和纱布。杜一天本来一直想讨好老副厅长,而老副厅长却对自己分管的干部不满意,梁海星自然又招致了杜一天一顿严厉的批评。没有办法,梁海星掏钱为老副厅长买了两块香皂,自己也买了一块,放在老副厅长的病房里。
有一天,梁海星使用自己的香皂洗手时,又被老副厅长发现了,接着又向杜一天告状,说是梁海星嫌他脏,而且还懒,连个纱布也洗不干净,杜一天继续严厉批评梁海星。梁海星烦恼极了,每天清晨最渴望的是接班的同志早点到,最希望的事是老副厅长早点出院。然而,梁海星依然兢兢业业的照顾着老副厅长。夜深人静时,梁海星常常一个人躲在卫生间哭泣:“爸爸,娘,儿子还从来没有像伺候老厅长那样照顾过你们。儿子不听话,或是不顺你们的意,你们也经常打骂过儿子,但从来没像那老厅长般羞辱过你们的儿子。老厅长你也有儿女,你为什么不让你的儿女来照顾你,却让我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来伺候你,像狗一样舔拭你身上流出的大便与脓血,就因为我是你的下属吗?是谁给了你这样的权力?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啊?”梁海星时常心里有一种很痛很痛的感觉。
梁海星想了好多好多,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而似乎这仅仅是个开始。
一时间,不懂规矩,不知礼节,嫌弃老厅长,似乎成了梁海星的代名词,在厅机关迅速传开,海海星也似乎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野孩子,无论走到哪里,背后总有人在指指点点,梁海星成了臭狗屎一堆。梁海星似乎得了恐惧领导症,一见领导便不由的紧张,心脏狂跳。与同事们打招呼,有的躲瘟疫般视而不见。有的厅机关干部见到梁海星,不免有些惊讶:你就是梁海星?!
梁海星似乎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尤其是夜晚,就特别思念自己的父母。灯红酒绿的若大城市,为什么竟然容留不下一个孤独的农村孩子?泪水时常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不觉然间,顺着梁海星的脸颊流落在地上。梁海星很想回到父母身边,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将心中的委屈与遭遇全部哭出来。尽管梁海星知道自己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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