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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青黎惊愕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夜洛寒,还扶着碗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着,生怕夜洛寒看到自己没用的样子,木青黎收回手放到了桌子下面的腿上。
“你……”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过分,木青黎咽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才继续问道,“你说什么?”
夜洛寒很快的回答,“我问,这家的面有没有你之前说要带我去吃的那家面店好吃。”
夜色下,夜洛寒神色冷淡的看着木青黎,“我一直很好奇,那时候你说的好吃的面到底是怎么样的好吃,会让你萌生出开面店的想法。这些年我也吃不少地方的面,都觉得挺好吃又觉得都不算好吃。”
“这里的面,有你之前说的那家好吃吗?”夜洛寒静静地问。
听着夜洛寒说的话,木青黎心处传开阵阵闷痛,这痛感顺着心口处一直蔓延到喉处,疼到开不了口,说不出话。
夜洛寒等着木青黎的回答,只是等了半天也没听到木青黎的回答,夜洛寒问,“太久了,忘记了吧?”
心,如刀割般的痛着,嘴里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忘记了吗?
忘记了。
可是,除了面以外,她什么都没有忘记。
没有忘记他说,让她等十年,等他处理好一切就带她去开面店。
没有忘记,他说,喜欢她。
可是,现在还喜欢吗?
她,还配吗?
“话那么多。”夜洛寒声音微哑,“该说的时候又不说了。”
听着夜洛寒话语里的苦涩,木青黎忍着喉处的同意,“我……”
“有人来接你了。”夜洛寒眸色冰冷的落在木青黎的身后。
木青黎下意识的回头,木随现在远处正看向这边。
夜洛寒起身,一言不发的从木青黎的身边离开。
风,吹起夜洛寒衣袖,眼看着衣袖拂过,失去的痛苦再次涌上心头,来不及思考该不该,能不能,木青黎抬手抓住夜洛寒从身边拂过的衣角。
感觉到拉扯的夜洛寒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木青黎。
木青黎紧紧的抓着衣袖,力气大到手指发白,她知道身边的人低头看着自己,更知道他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抓住他。
可是……她给不出理由,只是不想他离开而已。
不想……再次失去他。
太痛了。
远处的木随看着这幕,没有上前,转身离开。
夜洛寒垂眼看着不敢抬头的木青黎,“他走了,你该跟过去。”
抓着衣角的手在发抖,夜洛寒不知道原因,但是,会心疼。
无论他怎么否认,他的心都没办法骗自己。
“你……”拉着他衣角的女人抬起头,双眼湿润,脸上扯出一个难看到极点的笑容,“你忘记付钱了。”
夜洛寒想打人,想打这个耍他玩的女人,这一刻,他刚才加快的心跳仿佛在嘲笑着他,嘲笑他可笑的期待着什么,嘲笑他痴心妄想。
夜洛寒从腰间拿出碎银放在桌上,然后从木青黎的手机抽出自己的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
木青黎连忙起身跟上,夜洛寒大步向前,木青黎小跑着追着。
可是夜洛寒走的太快了,木青黎追的很艰难,“你慢点走,等等我。”
夜洛寒脚步未停。
“喂,等等我。”
夜洛寒无动于衷。
“夜洛寒!!!”木青黎停下喘着气,“慢点不行吗?”
话落,前面大步疾行的夜洛寒停了下来。
果然!!!
要叫他的名字才理人,从刚才在药馆到现在,只要她叫喂或是不叫,他就只当没听到自己的声音。
木青黎气息平稳后提步走向站在原地等自己的夜洛寒。
当木青黎走到夜洛寒身边时,夜洛寒又继续向前,不再像刚才一样大步疾行,而是放慢了脚步等着木青黎。
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一人的距离,向医馆走去。
月光下,木青黎踩着夜洛寒的影子,一步一步的跟着他的步子向前。
即便两人没有任何交流,木青黎仍是觉得很开心,能跟他这样好好的说话,坐下来吃一碗面,她就觉得很开心。或许,或许他心里对自己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或许他们有没有……
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木青黎也停下脚步,抬头发现前面就是医馆的院门了,她不解的出声问,“怎么了?”
夜洛寒回头看着,背对着月光的他,木青黎看不清他的表情。
“木青黎。”好听的声音低沉的叫了她的名字了。
木青黎没出息的又开始心跳加速,自从相遇后,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叫自己的名字。
木青黎小心的应声道,“恩。”
“以后,离我远一点。”夜洛寒说。
雀跃激动的心被狠狠的泼了一盆冷水,木青黎感觉到了从头到尾的寒意。上一刻,她因为两个人的靠近有多开心,这一刻,她就有多伤心。
离我远一点……
但是夜洛寒却还觉得不够般,又接着道,“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也不要再找我道歉,总之……”他双眼紧紧的盯着木青黎,眼睛里有她看不到的自我厌弃:“离我远一点。”
同样的话,原来还能造成第二次伤害。
她应该抬头,嘲讽的说,你是不是太自恋了点,谁在你面前晃来晃去了,只是这个医馆太小,这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跟你道歉也是因为自己懂礼貌的原因!离你远一点,我还想让你离我远一点呢。
将这些话大声的扔给她,给自己板回一局,输人不输势!
可是木青黎做不到,她的心因为夜洛寒的这句话早已经痛的不行,再没有力气说出这些话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夜洛寒转身,骄傲而又冷漠的离开。
木青黎输了,她知道自己输的很彻底。
只有她,还留恋于早已经不存在的感情里。只有她还对五年前的一切恋恋不忘,只有她……
还爱着他。
木青黎不知道是怎么撑着回到房间的,回到房间关上门的瞬间,她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无力的靠着门滑蹲在地上。
“你刚才跟夜洛寒在那里说什……”听到关门声走过来的木随,看到门边泪如雨下的木青黎,惊讶的忙走过来:“木木,你怎么了?”
木青黎抬头,什么也没说的哭了起来。
木随吓的立即在她身边蹲下,担心道:“木木,到底怎么了?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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