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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我的师父左夜靖留在人间的东西:
无微不至的善意、明目张胆的拯救、无处不在的引导。
我的回忆不知不觉中再度回到师父还在教导我的时候,内心虽然莫名其妙再次泛起伤感的波澜,嘴角却不自觉地向墙上那张照片扬起一抹弧度,但眼前的视线逐渐被液体状的东西模糊,最终将哭声在勉强可控的范围内迅速调整为我自认已经无比缄默的音量,像积压许久最后只能迸发的发泄般呜咽起来,泪水却如决堤般夺眶而出。
“你当初答应只要我不需要你改文章看文章,人际交往上也可以独挡一面时,你就用左夜靖的号写文章给我,和我的文章联动。我现在还活着,可你去哪了?别光在照片上对着我笑啊师父,回答我的话,你食言了知不知道?师父,你能不能别笑了,一直保持那个笑容,我都要视觉疲劳了,你换个笑容我看看。”
我将难过吞咽下去扯起笑意对照片上的左夜靖抱怨道,但她却依旧用平易近人却不失气质的笑容凝视着我,完完全全没有听进去的样子。
我猜,她或许是刚出完任务而感骄傲,因此刻意用沉默不语来耍帅。又或许是想在我的面前展现一下军人的毅力究竟是多么坚定,连续好久、好久保持同样的姿势皆不会感到疲惫,再或许是用眼神催促我赶紧我好好写文,否则的话可又要拿着皮鞭催促我,亦或许……
但不管是何种自我安慰。
皆无法改变她已殉国的现实。
“痴货,难怪我们家这么招霉运,原来是你在哭!整天情绪低落,一点都不阳光,一点都不正能量,多大点事就想不开!真的是恨死了!你怎么不早点死呀?”
门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一个熟悉却格格不入的老年女声如同别人在默哀时却突然用癞蛤蟆一样的喉咙唱广场舞歌的大妈的声音那般,每字每句皆如锋利的针那样扎进我的耳膜,使我的脊椎顿时传来一股无比强烈的热量,大脑也如碰上无数只苍蝇嗡嗡鸣叫般无比胀热,心口像有石头坠落那样砰地一沉,内心本就积压已久的怒火燃至炸点的周围,可控的上半身却不受控地激动颤抖起来,与战意轰然爆发的距离只是半步之隔。
是外婆。
“沈女士,您有什么事,吗。”
再看一眼墙壁上正对我得意洋洋笑着的师父的照片,再回忆起师父教导我的各种人际来往的道理,再回想一遍外婆完全不理解我的行为,完全没有换位思考我的感受,却开始指手画脚的丑恶嘴脸,我的怒意再度提升些许档次,刹那间感到自己有被眼前这名老人侮辱,我刻意压制住意图怒吼而出的行为,假装平静、冷漠且一字一句地嘲讽道,那个“您”字则是更让这句话的嘲讽气质不多不少,火候正好。
之所以称呼她为“老人”而并非家人,并非是我刻意翻旧账想要一并新算,而是单纯由于她方才的言论在我眼中实属过分恶劣,让我完全无法相信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是我的家人,我甚至认为普通的网友和陌生人皆能做到比她更体谅我,这大抵便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的含义吧?
对我而言,何为家人?——我暂且没有讨论这个问题的答案的雅兴,而只是用尽全力捏紧拳头以此发泄情绪,用手臂的力量将上半身撑起几分,使劲用自己的双眼紧盯她的双眼,以表极度不满与愤怒及渴望她低头说声道歉的心。
但她显然不会明白。
“你昨天晚上没理我就睡觉,两条腿像两根筷子那样露在外面!要是你的网友们看见了可不会喜欢的呀!以后可别不理我,也别在网上咒骂我,你下面没感觉不会照顾自己,我死了就没人帮你遮你的……”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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